歪大不好讀,小J 經常氣鼓鼓地跟我告狀,哪個老教授上課講閒話一堆,跟教課書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;稅法四大冊,每本兩公斤重,什麼年代了,上這門課要帶八公斤重的書,又扛又背的,害她走路摔跤,書包撐破好幾回。我試著幫她解讀書上的案例,每一樁都是纏訟經年的商業訴訟,我講著講著就迷糊了,老江湖都成糨糊,沒社會經驗的年輕學子哪能讀懂? 上課既不知所云,自學又一竅不通,聽說廢課率(fail)高達三成,重修還得重買課本,因為稅法每年修改,舊書不能用,真是產、官、學沆瀣一氣*,要整學生,小J 想到這些氣管課就傷心,怕要跟那三成苦命人同仇敵愾。
「沒關係,我當年讀大學也被當過ㄟ!」哪有當媽的這樣勸人的? 好漢不提當年勇,何況是丟臉的事? 可是,碰上孩子盡心盡力了,卻過不了關,再多的說教也無用,不如發揮同理心,跟她一起落難吧! 順便再拖幾個不知情的冤大頭,「xxx也被當過ㄟ!」我越說越帶勁,還有、還有、搞不好蘋果的賈伯思和微軟的蓋茲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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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續十一年的十一月,太平洋玫瑰賽在蛤蟆墩花園舉行,春天百花爭艷,參賽的八十五棵玫瑰早就摩拳擦掌,準備經年,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。入圍資格首先要求: 必需現貨市場上買得到這種花,其次得在指定的圍場(trial bed) 先種上一年,一旦生根萌芽,就可連續參賽五年。五座開放式的圍場設在羅傑花園中,比賽分五大類: 雜交茶香玫瑰、多花族、芳香類、攀爬族和年度花魁。玫瑰比賽由法國引領風騷,1907年巴黎舉辦第一屆國際新品種玫瑰大賽,至今盛名不墜,玫瑰一旦得獎,就跟法國時裝一般風行全球。南半球第一個玫瑰圍場設在紐西蘭的北帕默斯頓,蛤蟆墩雖比人家晚了三十多年,龜兔賽跑後來居上,今年觀眾來了五千人,我週日去參觀還看到三輛大巴士載滿了來自奧克蘭的賞花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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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廳旁的小路上有兩道鐵軌,寬度超過我肩膀,估計是像台糖的五分車,軌距約762公釐。
本地糖廠的小火車沿著海岸線運送甘蔗,沒有汽笛,也沒有平交道,就這麼傲首昂然地穿越渡假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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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住的旅社在山上,幽靜恬淡,俯視海灣。
每天到附設的海邊餐廳吃早餐,經過這條坡路,沿途飄香種的是緬梔花(frangipani),黑蛇木圖騰雕刻近似毛利風格,頂上火炬晚上點燃照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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悄悄地忙了一個月,像諜對諜不動聲色,C 暗訪親朋好友,錄像電郵通風報信,眾英雄好漢的賀語加馬屁一一到位,約好時間主角被誘騙出門,大夥攜家帶眷前來報到,車輛藏山間小路,鞋靴遞送後院陽台,窗簾拉緊不得洩密,一行人悶在不見星月的客廳低語窮掰,大人幾度拉假警報,噓嘴關燈嚴陣以待,胖娃娃熱得脫褲子涼快,主人怎麼還不回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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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Bank 矗立胡德街口,原是蛤蟆墩市中心,緊靠渡輪碼頭,1879年維多利亞橋建成,擺渡停擺,銀行生意沒受影響,隨市區向北發展更欣欣向榮。這棟1877年開張的BNZ建築,耗資3900英鎊,超出工程得標預算四成多,害得蓋房子的建商後來破產。四平八穩的造型述說前輩對新興都市的憧憬。1966年BNZ銀行喬遷花園地,留下代辦處服務直到1986年,過了108年的富貴日子,百年老店終於得一紙保護令,後人不得任意拆遷改建。1994 年銀行搖身一變為餐廳,名稱不改就叫【銀行】,老屋裡的珍貴建材貝殼杉(Kauri)打磨成吧檯,原來的冷清文具房當火燒廚房,保險箱變美酒鄉,抹上一千公升的油漆美白外觀,扎入一公里長的鋼筋預防地震。白頭宮女話當年,氣派依舊。
四頭大鹿突兀壁上,探首睥睨頷下食客,巍巍巨角透露著原野的粗曠,多少滄桑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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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遊艇前旅店準備好潛水鏡、呼吸管和蛙鞋給遊客用,我萬事俱備、志酬意滿要去浮潛島國著名的水晶海,期待與熱帶彩魚共舞;哪知旱鴨子不會用呼吸管,咬在嘴裡左也不對右也不是,幾番折騰居然給它擰斷了,飛了兩千公里、拼了半身濕透,遊斐濟海島不親炙湛藍海水,對不起自己,人生幾回第二春哪? 罷了 - 潛鏡、吸管、蛙鞋一概全免,我牙一咬就赤手空腳跳下太平洋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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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 慰勞母親的辛勞,安排遊斐濟,缺一個伴,誤打誤撞找上我,傳來的行程主題宣告:【上帝的禮物】,我當然興高采烈地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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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歲的Alex來自愛爾蘭的都柏林,聽說小玩伴Evan加入了維也納男童合唱團,每年周遊列國,到處演唱,他好生羨慕,央求媽媽帶他去奧地利試讀一週,"我總得試試吧? 看團員要做些什麼,當然要唱歌啦,上一般的課程,還要看我跟人相處的狀況,會不會交朋友啦。"他試音過關,入學六個月了,按照規定住在學校,週末假日才能回家省親。校址 -- 奧歌騰宮 -- 是法國式巴洛克建築,過去是奧地利皇帝打獵的行宮,三百年來歌舞昇平,布拉姆斯、華格納、李斯特、俄國沙皇都曾是座上嘉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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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5月1日誕生在紐西蘭普卡哈山國家野生動物中心,Manukura 是第一隻在人類保護下孵出的白奇異鳥*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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